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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沉默》Slience

導演。馬田史高西斯


電影以苦難為題材,宣傳及上映都安排切合在復活節的檔期上畫。與十多年前同一導演的作品《基督最後的誘惑》同出一轍,內容亦是苦難,探討人性的軟弱,不過當年《基督最後的誘惑》被列為禁片,挑戰宗教的尺度。


《沉默》感受到苦難的沉重,思想而沉默!當中除了最具爭議性的樂特尼哥神父外,便是具有反思意味的出色配角,為人貪生怕死的小人物吉次郎,構成在角色上的極大對比,使劇情更有張力。


導演刻意塑造兩場戲份,加插聖經中曾跌倒過的人物,使其氣氛上加強生死決擇的迫力,人性的軟弱感。吉次郎的角色像猶大般出賣耶穌,他多次背棄了宗教的軟弱。其次為早晨雞啼的聲音,象徵著彼得第三次不認主,正當是清早雞啼的時份,相當深刻。


配角吉次郎很搶戲份,他極小信、沒有堅忍度,為求生存而背棄信仰;一次又一次的重犯、後悔而告解、吿解而得釋放,卻做成一個不斷重複反彈的行為模式。這亦反映了我們在現實生活上,顯現了軟弱,不斷犯錯,不斷悔改的我們作個好好自省反思。他雖然背棄不斷,在信仰多次失敗的跌倒,但每次也是真心地認罪悔改,尋求 神的赦免,卻是對保持信仰的另一堅持表現。


主角樂特尼哥神父的角色,導演明顯地將重頭壓在他的身上,內容引起殉道而堅持信仰轟烈的貞潔,或是背棄信仰而保留性命,殘喘暗地裏再復興信仰路的爭議。他更堅持,村民們更被迫害,使他在矛盾的決擇裡陷於精神的崩潰。


日軍的目的,為了迫使樂特尼哥神父,以腳踏耶穌聖像的銅板上,在眾目之下將其信仰的崇拜壓至最低點,從而換取將村民與自己的痛苦釋放。日軍並加以專人游說,提及他的師父-費雷拉神父也變節,現居寺院,為日軍檢舉其他的隱藏天主教徒的身份。神父的師父是他的啟蒙,也是屬靈導師,亦是他為榜樣的目標與關係,種種內心的鬥爭與衝擊,漸入迷網、信心動搖。在軟硬兼施下,當他在忍受哀痛、信仰猶豫之際,有聲音象徵 神說話:我是給人踩的,踩吧!他便痛哭地踏上了⋯⋯


日軍其後安排與他的師父同工,同作為日軍檢舉教徒的工作。樂特尼哥神父更比他的師父,在檢舉上更為嚴謹、辣手,即使有暗示的教派象徵也無一幸免;並且結婚育兒,使日軍信以為樂特尼哥神父已完全放棄之前的宗教信仰。


到電影的終結,樂特尼哥神父老死了,鏡頭近距離特寫了他手中的十字架,導演刻意地表達樂特尼哥神父真正在他自己心中目棄教的問題,來個完全的交代。


事實上當時為天主教派對聖像也是重要,但當基督教的出現,放棄了一切的聖像塑造,只保留十字架徵。如在今天再有同樣踐踏聖像的迫害,作者為基督徒,便會踏上去,因為在基督教的信仰????面,是沒有任何偶像的崇拜。


神父或是師父變節,誰是真變節?導演在師父實際的心,並沒有交代,在此留白。作者嘗試個人的猜測,師父可能是真變節。記得一場戲,師父與神父在日軍的監視下,檢舉別教徒的聖物,神父卻表現更即極,更盡,師父放過了,但神父拾回而檢舉,師父只交代一個眼神,內心卻表示是否需這樣盡的掃盪,而一臉無奈。


正因為師父是真變節,所以在檢舉的工作當中,救得一個得一個為無可奈何的贖罪,讓自己的罪過感減少而舒緩背叛的情緒;所以作認為師父是真變節。


而神父的盡,卻是摭蓋信仰的表面留露,所以去到那樣的盡,但真的要留待師父自己內心的想法,作者只是從表面觀察的猜測。若真的如此,盼望著神父的信仰生命堅忍的影響下,而重燃師父的信仰生命,這未常不是個完美的結局假設。


誰能使我們與基督的愛隔絕呢?難道是患難麼?是困苦麼?是逼迫麼?是飢餓麼?是赤身露體麼?是危險麼?是刀劍麼?羅馬書8:35


在《沉默》的處境中,人要面對信仰的堅持與背負為自己的堅持而受苦的生命,越堅持越受苦的矛盾爭扎。一面魔鬼,一臉天堂,陷入人性生死兩難,沒有出路的膠著。


作者認為首要弄清楚沉默的意義,是否我們選擇地聽到 神的回應。合則聽,不合則無的有求必應式的交易。就算 神的沉默,亦是回應的一種,祂要我們學習合 神心意的功課。吉次郎的背叛多次,反而對信仰堅定的盾矛思辨。圖形的聖像,也是偶像。選擇而踐踏只是行為,思想信仰能在我心。只有 神能清晰看透,我們亦不需妄下判斷,待最後審判揭終。




- 完